心理导读:在德国古典哲学时期,权利理论的建立是与一个核心论争相关的,即:应然(Sollen)与实然(Sein)之争。通过各种各样的吸收康德与反康德的运动,应然与实然问题成为了正义和道德学说的核心问题。 黑格尔的正义理论和法哲学也是对这一问题的回应。 ---www.tspsy.com

心理资讯:社会的正义与自由
2013年1月24日霍耐特受波鸿大学哲学系和德国古典哲学研究中心的邀请,在鲁尔大学做讲座(Gerechtigkeitstheorie als Gesellschaftsanalyse. Skizze eines Programms,作为社会分析的正义理论:对一个计划的概括),次日与波鸿大学师生共同组织Workshop。实际上乃是对他的新书《自由的权利》的概要说明会。因为有同学对此感兴趣,所以这里把24日讲座的大概内容记下来供大家参考。
今日的正义理论可以通过社会分析来建立,而其核心乃是规范性理论的重建。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可以通过对权利学说的考察来做一个先行的说明:
在德国古典哲学时期,权利理论的建立是与一个核心论争相关的,即:应然(Sollen)与实然(Sein)之争。通过各种各样的吸收康德与反康德的运动,应然与实然问题成为了正义和道德学说的核心问题。 黑格尔的正义理论和法哲学也是对这一问题的回应。通过黑格尔左派对黑格尔学说进行的革命理论诠释与黑格尔右派对之进行的保守理论诠释并没有揭示一条中间理论道路的可能性,即根植于社会分析的规范性重建的正义理论,这一理论乃是通过对社会制度的规定性实存进行分析而建立的。霍耐特现在所走的道路,正是这样一条中间道路。
根植于社会分析的规范性正义理论的基石必须得到说明。作为社会分析的原则,这一基石首先可以被确定处于规范兼容的层面上。这一层面已经通过涂尔干,帕森斯和哈贝马斯的工作得以揭示。规范性理论在这一层面上所要处理的问题,是如何建构不同社会和社会的不同领域(家庭,公民社会和国家)的社会行为体系的价值并将之具体化(Verkoeperung)的问题,以反对比如经济性的无规范理论。这一价值必须是内在性的,因为它包含着内在于行为系统的现实化承诺。但这并不意味着,价值是不依赖于任何东西而在现代社会中任意生长出来的,相反,它依赖于“善”,或者更准确的说,依赖于自由的善。自由的善乃是现代社会的核心问题。
为了揭示自由的善在现代的核心地位,可以做如下速描:
社会行为体系的价值在现代基于个体自由的价值而被确立。自由阐释所依赖的主体性阐释(对自由的总括性的根据性研究)在现代总是首先指向个体性的自由。
然而在个体性的自由和社会行为体系之间,并不存在着先天的和谐性。作为二者的中介,必须有另一种东西来体现各类自由的形式。这种东西于是一方面乃是自由的具体化,另一方面也是自由的自我贬损。这种东西便是:制度。
规范性理论的两大基石于是在此可以得到确立:1.自由。它是唯一本质性的价值。2.制度化和具体化进程。对于社会的制度化和具体化进程问题,卢曼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参照系,虽然我们可以继续争论,卢曼是否仅仅想说霍耐特这里想说的意思而已。
基于此两大基石的规范性理论因此必须完全的改造以赛亚柏林对自由的简单区分(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而把现代性的自由问题引入更加精密的描述和社会重建框架内。一共可以区分三种形式的自由,三者共同奠定一个非强制的完善社会。
1.消极自由。消极自由在霍耐特看来是一种在现代出现的全新的自由,它最早由霍布斯的社会和国家研究所确定。
2. 反思性的自由。消极自由没有回答这样的问题:是否自由是一种一般而言有效的原则?这一问题只有通过对自由的原则性反思才能达到。反思性自由的两种具体历史代表是:康德所代表的建立于自我规定上的自由理论和浪漫派所代表的建立于自我发展上的自由阐释。核心在于:自我确证的自由
3.客观性的自由,或社会性(伦理性)的自由。反思的自由尚未把握自由的自身客体化进程。在他者中的自身存在的自由再现和镜像化必须得到研究。只有在最后一种意义上的自由才是真正的社会自由。比如基于交互性的友谊。它同时是自我的扩张和限制。很显然,早期马克思通过对“团结”问题的研究,已经看到了自由的这一层面。核心在于:非强制性的自我群体扩展。
研究的重点显然也在于此。三种自由事实上都存在于不同的文化系统中,但第三种自由却直接与不同的制度化问题域相关。基于这些不同的问题域,可以将第三种自由的制度化体现分为:
1.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制度。(在此可以讨论卢曼的“爱”的问题)
2.市场和经济制度。市场并非是技术化社会的产物,而是社会道德感的兼容性体系的产物。
3.民主制度。不同的论证进行交换的公共空间。民主制度提供自由的形态学基础。
最后再简略讨论基于自由和制度化这双重基石的规范性重建的目标:
规范性理论试图确立一种有效性承诺,这一承诺是基于不同的抗争和承认形态而确立的。规范理论试图回答:在这些不同文化体系和社会层面的被认可的承诺中,有哪些是具体说来尚未被现实化的?是否有另外一些可能的抵抗途径?下一步我们可以做什么?以及,如何避免失误(在这个意义上,罗尔斯乃是一个很好的对话对象)